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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北女孩当武替 曾踢飞吴京

来源:自拍 时间:2024-11-22 05:32 阅读

这是《自拍》第343个真实故事

如果你也有故事,请私信我

陈筱娇/口述

清梦/撰文

呱呱/编辑

我叫陈筱娇(@发光的陈钢铁\u0002),在影视圈里久了,大家习惯叫我娇姐。16岁,我靠当武替,5年还清了30万债务,后来又一步步变成了制片人。

我从小在东北长大,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。我妈妈是家里的支柱,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山东家庭里,只上到二年级就被迫辍学照顾四个弟弟。妈妈爱笑,开朗且坚韧。她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拼,生意最好的时候开了两个饭店。

爸爸不爱说话,人很内向。他7岁失去父亲,12岁没了母亲。他在福利院生活过一段时间,后来在社会上流浪,睡过大街和桥洞。18岁起打零工,在卖鱼的时候认识了妈妈。妈妈追的他,他做了入赘女婿,给了800块两人就结婚了,婚后住在妈妈的房子里,跟舅舅、姥姥在一个大院里,家里所有人都瞧不起他,他的前半生很压抑。

1990年,妈妈39岁,我出生了。

婴儿时期的我。

我从小性格就虎,一头短发,爬树下河、翻跟头捣蛋。爸妈不常在家,但很爱我,对我从来不打压,永远是鼓励、赞美。小时候家里条件很好,父母开饭店,他们每天很忙,陪我的时间很少,就请了两个保姆带我。那时候日子过得惬意,饭桌上很丰盛,有大龙虾,伙伴们喜欢围着我。

我6岁被爸爸送进少年宫学武术,他不想让我跟他一样,在成长的过程中受欺负。就这样,我白天上学,晚上练两三个小时武术,压腿、下腰、跑步、扎马步,疼得哇哇大哭。东北的冬天冷极了,刺骨的风,我们要在冰渣子里翻跟头。练武的场地在室外,地又硬,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空地上摔打。

小时候的我。

我练武老受伤,腿摔断了、骨折了,侧空翻的时候头先着地哗哗出血,我那会儿才十来岁,自己还不知道,人在前面跑,后面流了一滩血,教练和伙伴们都吓死了。

也是在这时,家里的生意开始不好,大概有一两年的时间,饭店就垮了。家里欠了很多债,天天有追债的人上门。十几个纹着花臂的大哥上门,带着人砸家,威胁我们再还不上债,房本就不还了,要把我家房子收走。那几年,家里很压抑,父母会为了钱吵架,相互埋怨。放学回家,看到他们谁也不理谁,为钱发愁。餐桌上再也见不到大龙虾,天天都是炖白菜。

练武就成了我的寄托,完不成的动作课下会找教练加练,我一定要比别人练得好,拿第一名练武才值得,将来可能才会有更好的出路。十一二岁起,我就开始拿辽宁省少年武术比赛的金牌了。去比赛时妈妈会陪着我去,拿不到好名次她也会告诉我,老儿子很棒了(“老儿子”是父母对我的称呼)。是父母的教育,给我了很大的自信,长大以后我觉得做任何事我都能做得成。

学费对家里来说是个负担,教练知道我的情况,没让我继续交学费,跟我说你就来练吧。我在缺钱的环境下度过了青春期,有次阑尾炎要动手术,我坐在医院门口大哭,一千多的手术费让我很焦虑。爸爸安慰我,有爸爸啊,我去借。当时最大的目标就是要赚钱。妈妈还是那个乐观的人,即使家里快揭不开锅了,她依然乐呵呵的,那时她和爸爸一起卖菜维持生计。

2006年,16岁,我初中毕业了,摆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,一是继续念高中、上大学;二是去北京上武术替身学校,进影视圈拍戏。我上学期间一直是班长、大队长,学习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,如果继续念书,我当时觉得最好的方向就是进学校当老师,一个月赚几千。刚好我有个师兄去了北京,进了家武术替身学校,学完后可以推荐到剧组拍戏,每个月能拿两三万。

我看着父母这么辛苦,那时满脑子就想着赚钱,不上学了。女替身比男替身贵,我又练得好,我决定跟走跟师兄一样的路,去北京。我爸妈都不同意,尤其是妈妈。我从小主意就正,跟她谈了一次,说了很多我对未来的规划和想法,比起他们卖菜一个月两三千的收入,如果当了武打替身,收入能有两三万。

当时愿望很强烈,赶紧帮家里解决经济负担。后来她就同意了。父母把家里的房子抵押后,带着2万多块钱学费陪着我来到了北京怀柔,进了武术替身学校学习,那是吴京的师哥开的学校,那一年我16岁。

穿上戏服的我。

小时候练武动作好看就行,但做武替,除了好看的动作,最重要的是在完成各种动作的同时学会避开镜头,避免穿帮,需要学习专业影视动作培训。除了常规的基本功训练外,还要吊威亚。

刚到的第一天我就懵了,早功跑了30圈,然后要从二楼往下跳,师姐们嗖嗖就往下跳,还能翻跟头下去。我站在二楼,腿抖得不行,半个小时后教练说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推你了,我只能硬着头皮,闭着眼睛就往下跳。下午吊威亚,在高空中荡来荡去,我那一天魂都不在身上。再难的事,我都不会沉沦,总是想着怎么克服。毕竟也练武这么多年了,苦还是能吃的。学校里的女替身本来就少,练得好的更少,后来我算是练得最好的女替身了。

我只在学校待了一年,就因为学费上不起了。2007年,17岁,我通过师哥师姐的推荐进入剧组拍戏,那次是实习机会,没有武打的戏份,是去当丫鬟。那会儿小,什么都不懂,也胖,162cm的身高,有120多斤。导演当着我的面对副导演说,你下次找演员能不能找好看一点的,这又胖又丑的我怎么拍。

我演一个丫鬟。

那时候也挺害怕,我话不多的,自卑。同剧组的演员又瘦又高,长得也漂亮,我自己每天都不开心,暗暗决定减肥。拍完戏后,我去美容院针灸按摩,也吃减肥药,加上控制饮食,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从125斤瘦到了95斤。

我以为生活会慢慢好起来,能靠自己的能力赚钱,帮家里还债。生命的船触礁时,从来没有招呼,永远都是当头棒喝。

踢腿是武术的常见的基本功训练。

2007年的冬天,我在北京的平房里待着,无戏可拍。噩耗是从一通电话开始的,电话那头说,妈妈生病,胰腺癌晚期,确诊了,赶紧回来。我听到这句话后感觉天旋地转,浑身止不住地抖,人都要站不住了。事实上,她在我来到北京后就开始胃疼,但怕浪费钱,也不去检查,只是吃药。等疼到不行的时候,一查就是晚期。

卡里只有几百块,我在北京停留了三两天,凑了几千块回去。回去见到她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完了。她躺在病床上,脸色蜡黄,人瘦到皮包骨,只有70多斤。刚打完杜冷丁镇痛,就那么睡着。医生说她最多只能坚持到过年——两个月。我每天都很绝望,妈妈那时候很疼了,我握着她的手,全是骨头。

一开始借的几千块一天就花完了,最后实在没钱的时候医院停药了,我当时就快借到钱了,只差半天。她走的时候是晚上,忽然就昏迷了,再也没醒过来,什么都没交代。凌晨四五点,1月份的东北非常冷。我跟自己发誓说,无论多苦,有多少磨难,这辈子我一定要好好赚钱,同样的事情不能发生在爸爸身上第二次。

从那时候起,我就知道,人生是很苦的。处理后事、下葬、出殡,没有时间悲伤,事儿赶着事儿。等一切都结束了,我回家收拾她的衣服,一进家门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我嚎啕大哭,哭了一个多小时。

加上之前的欠债和医药费,家里的负债有近30万,我一夜长大,代替她变成家里的顶梁柱。处理好一切后我立刻回了北京,我需要赚钱。每天很迷茫,一个人在十来平米的房间,空荡荡的,晚上成宿地哭。拿不到大戏的日子,我会接一些广告和临时的活,半个月开两三天的工,也在联系认识的导演,不停投简历。2008年吴京找了我们校长,说要一个女替身,就找到了我,我拍了段视频发过去,没过多久就得到通知了。

《西风烈》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部大戏,给余男做替身,在戏里经常要和吴京对打。基础工资2万一个月,做危险动作有额外的红包。

拍《西风烈》时我跟倪大红老师合影。

戏是在甘肃的沙漠里拍的,非常苦,风沙很大,每天能从身上洗下一把一把的沙子。拍了三个多月,每天12个小时,有时14、15个小时,大部分是夜戏,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,拍戏的时候只穿单衣和外套,穿牛仔裤。手脚生了冻疮,奇痒无比,脸上干裂。打完了在外面套件棉服,实在冻得不行就跟服装师借军大衣披着。

有个镜头是我要在十几米的升降台上和吴京打,边升边打,我先把他踹下去,自己再往下跳。我站在升降台上脚都软了。我在上面做了2分钟的心理建设,导演说你要是太害怕我们可以找个男演员。我还是亲自上了,我告诉自己,完成这个动作会有500块的红包。这个工作就是卖命赚钱的,我得给家里还债,顾不上害怕了。拍完回酒店我就哭了,觉得自己无依无靠,只能拿命去拼。

我在戏里和吴京对打的镜头。

这部戏的危险动作很多,拍特技的车戏,人在车里滚来滚去,我跟着惯性,头磕到了车的天花板上,脑子空白了一分钟才缓过来。我还需要替演员试位置,在那么冷的天,穿着单薄的衣服趴在山坡上。等调好机位和灯光,我已经趴了一个多小时,人都冻僵了,意识都快不清醒了。心里想着,不管多苦多累都要撑住。拍完之后,几个工作人员把我抱上车,给热水和暖水宝,缓了两三个小时才缓过来。

在拍戏的同时,我过了18岁生日,大家为我庆生。

拍完后我拿了7万多的工资,发的现金,我用红色塑料袋装好,回家过年。这一年,我还了6万的债。

这部戏后,就陆续有人来找我拍戏了。从18岁22岁,我几乎每年拍2部戏,全国各地地跑,工资最高到3万。我把生活成本压到最低,吃饭只是为了填报肚子,凉皮、玉米、馒头都可以。租了个地下室住,一年赚14、15万,一点点把债还了,还保住了妈妈的老宅,难过的时候在地铁站也哭过。

我在电影《1942》里演女特务。

想起妈妈,满心的遗憾,子欲养而亲不在。一直到三十岁以后,我才慢慢接受,生离死别是人生的必经之路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。之前我不回忆、不诉说,每年有一半的时间梦里都是她。

22岁,我还清了债务。23岁,我转行做场记。拍《西风烈》时,吴京告诉我,武替是吃青春饭的,要做长远计划。武替这一行不稳定,也危险,有些女武替做到一定年纪,就结婚生子了。我有好几个师兄,拍电影时船上失火,几十个人身体大面积烧伤,脸上的皮要从后背植皮过来。武替太需要拼命了,我算是替身里比较幸运的,没受过大伤。

在做武替时,我就知道自己想做制片人。总觉得很多工作换一种方式做会更好,但我就是个武替,自己没法操控,得听制片人安排。从武职转文职并不容易,我很早就计划好,先还清债务,还清债务后又给自己定了目标:从场记做起,再做制片统筹,之后是制片主任、执行制片,最后是制片人。

转行升职很难,没有人脉和资源,单打独斗的话,每一步都只能靠自己研究,摸索着往前走。我先跟着剧组的场记学了一年,有空就去问、学习怎么记录镜头,板子怎么打,晚上补场记相关的专业知识。

场记除了打板,要每天跟着导演记录镜头,得懂镜头和拍摄,学得差不多时,我就和导演争取说我想做场记,也学得差不多了。导演就给了我一个机会,边学边干,摸着石头过河,一个月工资是五六千,好在我学习和适应能力还算快。每天坐在导演身后,跟着学拍摄,安排每场戏的镜头。刚开始小错不断,很多细节都得在实践中悟,挨骂、承认错误、重拍。

23岁,我成为一名场记。

场记要知道下个镜头拍什么,了解导演的意图,每个导演的拍摄风格都不一样。得足够熟悉场景,大的方面就是看有没有落镜头?如果落了镜头,剧组又转了场景,再回去补拍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,会损失一大笔钱。

另外,拍好的素材没保管好,丢了,这些都是场记的责任。场记还需要有足够的细心和耐心,拍同一场戏,如果切到特写演员的服装、造型跟上一个镜头不一样,场记没注意没提醒,上了荧幕就是穿帮镜头。工作非常琐碎,戏里的每个细节都要盯着,人必须全神贯注,那时候我除了用秒表、场记板和记录本,还会用相机记录,落了什么倒回去看。

在做场记时,我就准备转统筹了。在剧组里我除了自己的场记工作,天天跟着制片统筹,有空就到她房间里学习。跟她说,姐你需要助理的时候带带我,我很想做制片统筹。那个姐姐也非常好,能教的尽量教。做场记的一年里,我同时就把制片统筹的活学得差不多了。到了下部戏,我变成了她的统筹助理,场记和统筹是相关的,每场戏需要什么东西,服装、道具、化妆、摄影、录音、美术等各个部门的工作流程,我在做场记时都了解得差不多了,那时闲下来我就去看其他部门是怎么工作运转的。

统筹助理需要协助制片统筹出通告、做单子、市场表、场景表。安排拍摄大计划,前半个月拍什么,后半个月拍什么,还有每天的小计划,和各部门沟通,衔接、推荐拍摄计划。沟通协调能力很重要,我花6000多块买了台联想电脑,跟着她做了两三个月助理后,她说赶紧出去自己干吧,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。于是我联系了之前做场记时的导演,说马导我制片统筹我已经学得很成熟了,如果下部戏需要的话,你能否带我去做统筹?他答应了。我去做了制片统筹,工资升到3万。

我做制片统筹的戏开机仪式。

我很有野心,也很主动,这让我赢得了很多机会,我总是跟他们说我可以做到。其实很多人都不看好我,一路上质疑、否定的声音是没断过的。我不信这些,先去做了再说。

制片统筹需要非常强的整合能力,协调好所有部门后安排拍摄计划、人员怎么安排、怎么在场景里最有效地拍摄移动,全是统筹要干的事。

我那时候没有助理,一个人处理很多项工作,安排剧组几十个演员的时间。当时两个组同时开拍,一个场景要怎么搭配,主演要抢时间,主演乔振宇现在的场景在A组,下个场景就去了B组,要不停地协调时间、场地和人员。

制片统筹工作表。

压力很大,我几乎每天睡3、4个小时,起来就对着电脑,每时每刻要跟导演、演员沟通,跟摄影、灯光等各部门协调,手机不离手。人处在高压、焦虑的状况下,那时我还要自己补课,捋剧本,研究怎么做Excel表。

因为一直对着电脑,后来我就近视了。

好的制片统筹,要在周期内顺利把戏拍完,把时间、资金省出来,这需要非常强的专业和沟通能力。

2015年,成为统筹的一年里,我拍了三四部戏。其中有部《我不是妖怪》,那部戏剧组穷,四个主演还搭着别的项目,经常一走走一个星期,整个项目推进得很艰难,我除了做统筹的工作外,其他地方有困难我也会协调。制片人很欣赏我,问要不要继续合作一部网剧《迷境之都市奇谭记》,让我做制片主任。

《迷境之都市奇谭记》剧组开机,我在右起第五个。

当时这部戏里有很多大咖,我才26岁,就要管理几百号人的剧组,里头有很大牌的人,比如有人拍过张艺谋的戏。一开始很多人对我持怀疑态度,你一个小姑娘,到底行不行?我下达指令时,有些部门会反驳为什么要这么做,我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和口舌去说服他们。

这部戏意外很多,受伤事件很多,摔断腿的,工作人员骑平衡车时癫痫发作的,摔得颅内出血的。作为制片主任,我需要和家属沟通,安抚他们的情绪,处理责权问题,非常考验沟通能力。最大的职责是不能超预算,每一项支出要非常了解。

在做预算的时候,要十分清楚,演员、特约演员、群演多少钱,数量多少,每个部门工作人员的工资和花销,置景材料费、服装费各个方面都要了解才能不超支,剧组的每笔支出都需要我签字,如果不合理,我会打回去。我做的项目里,从来没有超支的,有的还能给投资方退回一部分钱。

那时候很多财务的知识都是临时学,边学变用。戏拍完后,制片人更加相信我的能力,邀请我到他的公司做副总,负责项目前期剧本的选择、IP开发,找导演和演员,还负责管理经纪部的艺人。

我在剧组里工作。

在公司的三年里,我保持着每年拍一部戏的频率,不断积累合作方资源,2019年,我开始从执行制片人转制片人。制片人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,要能融资、懂剧本,要跟平台沟通,还要和投资人争取融资。

以前总待剧组,里头什么样的人都有,有老油条,也有像黑社会老大一样的人,匪气很重,这些年见的人多了,也锻炼了我跟人沟通、打交道的能力。那段时间也在不断补课,学编剧课程,制片人要懂创作,看了大量的片子,学习财务知识。

怀疑的声音一直没断过。我不在意这些,无论行不行,先干了再说,拼了命去做,不行我就认命。

这张照片是我成为制片人后拍的。

这两年行情不好,影视寒冬,项目融资非常难。有时候公司答应投资,到签字盖章的环节,又说不投了。前期做剧本、找合适的导演、演员班底,送到平台去,不能过就毙掉,前期的所有投入都归零。后来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解散了,我现在做独立制片,自己承担风险,未来想做女性力量题材的作品。制片人这份工作会给人很足的成就感和价值感。

靠着这些年的打拼,前几年我给爸爸全款买了房,这两年他来北京跟我一起生活。有次他喝了酒,对我说老儿子你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好,我活一辈子了,感觉人生终于翻身了。

我和爸爸。

他现在每天都知足,去早市买菜,不问价,直接买最贵最好的。跟他差不多的老年人,会为了便宜买不好的东西,他说现在很幸福,买东西可以不看价了。我给他买一两千的衣服,他会开心很久,一双耐克鞋,能穿好几年,每次穿都高兴一下。

唯一的遗憾是我妈没能跟我们一起。想起小时候,每次吃东北老式五仁月饼,她都会把馅给我,自己吃皮。等我有机会买很多很多五仁月饼时,她已经不在。我很想让她知道现在我们的日子过得有多好。

后来我才慢慢意识到,这么多年我在影视圈打拼,不断往前冲,其实是继承了她的精神。妈妈也是这样,不服输,不畏难,越难越往上迎,在某种意义上,她从来都没离开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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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自拍我的故事#\u0002\u0002【本组图文在今日头条独家发布,严禁转载】以上是@发光的陈钢铁\u0002分享的真实经历。这也是《自拍》讲的第343期真实故事。如果你也想讲述自己的故事,请发“私信”告诉《自拍》。关注@自拍\u0002看高品质口述故事。喜欢@自拍\u0002,点击右上角“···”【赞赏】一下。

网友看法

1、网友发光的陈钢铁:大家好,主人公本人来啦,《自拍》邀请我重新梳理了一下十几年的奋斗岁月,感慨万千。如果可以生活在温室里,谁又想当高山上的小花任由风吹雨打呢?感恩岁月,虽然不算成功,但也锤炼成了强大的自己!同时也祝福大家,都能实现自己的梦想!大家可以关注我的抖音“发光的陈钢铁”。

2、网友开心龙女78107974:看哭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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